很好奇。我住了四五天,未曾和她们打照面,但每天后半夜都

被她们回来开门的声响弄醒,她们的职业习惯是昼伏夜行。回

来得晚,却并不喧闹,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走或跑,轻言细语

地说笑,轮流洗澡,我甚至能听清她们搓洗的咯吱声和噼啪声,

只有一次,传来瓷盆掉在地上的声响和一声尖叫,挺吓人的,

即刻又归于寂静。她们回来时,有时是四个人,有时是三人、

二人或一人,总有人被客人带走嘛。她们每天下午一起起床,

一起出门,那时候,我要么不在家,要么在午睡。

这天,我扛住了午觉袭来时的倦意,等她们起床后在客厅

里走动时,突然拉开门,走了出去。我和她们都怔了一下。我

看她们,她们也看我,目光没有丝毫回避。老实说,她们挺可

爱,很朴素,一点也不轻浮,就是那种平常的邻家女孩。我晓

得,她们到了坐台的地方才会打扮得像妖娆的花猫。

我们很快就混熟了。她们的名字都是假的。跟作家们喜欢

用笔名不一样,她们的名字是用来忘记的。她们常到我的房间

里来,要烟抽,也讲黄色笑话,一边还挑逗我,惹得大家哈哈

笑。吕忠毛有时也来凑热闹。如果我手上钱多,就轮流和她们

睡觉。没钱的时候,菩萨慈悲,我只可以摸她们的屁股。说实

话,她们的职业经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流动性极强,虽然

那间屋里始终住四个女孩,但可能转眼间就换几张新面孔,到

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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