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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的身份?后来我们陆续和这些同学接触聊天才发现,原

来大家都会因为自己的原住民身份而感到自卑。在那个时代,原

住民被人们冠以轻蔑的称呼,说我们是从南洋来的,很多孩子甚

至连自己的语言都不敢说。

在经历过“原住民运动”之后,我们的联谊会一直延续至今,

现在每所大学都有了自己的“原音社”,表达原住民自己的声音。

很多的事情我们已经不再默默承受,我们会站起来告诉其他人对

与错。在我们参与这些活动的时候,我们的歌就已经存在于那里

了。如今这些社团每年还都要请我去和他们聚一聚,而他们现在

的聚会也都以属于自己的方式举办了,或在山上,或在海边。他

们依旧关心像“美丽湾事件”这样属于自己的议题,大家仍然在

爬坡,却也希望这攀爬的是最后一个坡。

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原住民孩子在大学毕业后选择参加行政考试,

直接回到家乡去服务,他们与已经回去的艺术家、工艺家结合起来,

与其在外面过流浪的生活,不如回到故乡去,一面照顾土地,一面

做与文化相结合的工作,最后变成地方上许多小小的联谊会。

很庆幸我们的联谊会凝聚关怀了那么多的原住民同学,我们

把他们拉回来,用我们的作为来证明谈论自己原住民的身份是一

件多么光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