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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的未婚夫握了握手，说：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学妹

吧？”他说知道，所以才来听我唱歌，是旁边的欧先生带他们来的。

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个时候照相机还不流行，也

没有留下任何她的照片。但是她的样子始终印在我的脑海里面，

一直挥不掉，人们常说初恋的感觉青涩而美好，但是如我这样

的暗恋，却是又甜又苦。每次看到她，想到她，都觉得存在于

眼前的是一片温暖的美景，但令人遗憾的是，这美景却总是出

现在黄昏里。

2015年我回到台北看我女儿，女儿家住五楼，我从五楼顶

层看外面，偶然间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背影，那一定就是她。我

从五楼大声喊她，但她并没回头，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很嘈杂

而没有听到。我冲到一楼去，从后面大声喊她，她还是没有听到，

人也走远了，但我确定那个背影就是她。后来住在一楼的一个朋

友告诉我，他们常看到她来，说是她的亲戚住在哪一个楼层。

远远看去，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穿着黑裙子、白衬衫，头

发短短的，就像在淡江中学时候的样子。算一算她也六十多岁了，

但对我来说，她依然是那样美丽的。

《枫叶》是我至今唯一的一首情歌，她虽是别人的夫人，但

有我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