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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背上的小孩

其实我一直惦念着我们村庄的人们,村庄的那些歌声,惦念

着父母生我养我的感情。我也会想念我的牛,会想念天上的老鹰。

我觉得都市是平的,脑海里面经常会浮现出山谷里所有的景色,在

如此浓烈的乡愁之下,《牛背上的小孩》就这样被我写出来了。

在我写这首歌的同时,李双泽在写《我知道》,杨弦在写《乡

愁四韵》,我们写到一半的时候会互相唱一段给对方听。我们这三

个臭皮匠都不是学音乐出身,却整天像煞有介事地唱来唱去。人

家说我们无病呻吟,但谁会知道,民歌的摇篮也就由此而来。

虽然有了在哥伦比亚驻唱的工作,但爸爸的药费还是不够用。

在他住院以后,一年半的时间里开了三次刀,让他吃了不少苦。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我的肩膀也变得硬了起来,一心想分

担爸爸生病住院的事情。

那个年代,一般人如果得了癌症,大都会绝望的,觉得哪里都

不要去,留在家里准备走了,因为高额的医药费没人能负担得起。

爸爸用了一种德国的药,一针打下去就要三千台币,那时候一个

“部长”的薪水每月才七千块钱,我一个月挣一两万都不够用了。

那三年里,我一直在想办法挣钱为爸爸治病,但很可惜,爸爸

最终还是走了。我没有办法看到他最后一面,医院发病危通知的时

候,医生已经确定他一两天就会过去,医院用车载他到停机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