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某种默契。我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听着弥漫在四周的歌唱,有
一句没一句地与那位开店的彝族姑娘搭着话。最终,我从她手里买走
了一大叠歌碟。虽然歌碟有些来历不明,那些歌唱却是真情感人。据
此,我晓得了,在这些本地制作的歌碟背后,漂泊着许多比音乐还自
由的自由歌手。
小街的青石,光滑得像是从沧桑中溜出来的一页志书。
小街的板房,粗犷得像是垂垂兮长者在守候中打着盹。
小街的空旷,幽幽地像是明眸之于女子越情深越虚无。
这时候,还没想到,再过几小时,就会遇上一位真正的自由歌手。
在这段时间里,首先,天黑了,肚子饿了。接下来,在爬到一所餐
馆小院的二楼上看古城灯火时,因为限电,身边一带突然了无光明。不
得不离开时,我们还是不想选择灯火通明的四方街等,偏要沿着背街深
巷,在青石板成了唯一光源的暗夜中缓缓潜行。当光明重新出现时,正
好看到一处可以推门进去的酒吧。坐下后,那位男歌手为着我们这种年
纪的人唱了几首老歌。突然间,酒吧里也停电了。
点蜡烛时,聊起来,了解到他叫丑钢。我忍不住问,这是你的艺名
吧。丑钢却说是本名,而姓丑的都是满族人,还说自己曾经是银行职
员,做歌手已经十几年了。过年的丽江,一限电就是两小时,这一次我
们不想刚坐下就走。而丑钢也拿起一只吉他,唱起他自己写的歌—《老
爸》。只听他唱了一段,接下来我们就能跟着唱:
“爸爸,我的老爸爸,那
天你突然病倒了。我说爸爸,我的爸爸,你不要离开我和妈妈!”这样
的歌唱让人心动,其理由自不待言。
接下来他唱起:
“老了,真的感觉老了。一切都变化太大,再不说那
小路,才是用来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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