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女儿头上的青丝,化作女儿指尖上的纤细,还有面对口内来的客人

天生的热情。或许天山雪峰抱着的那汪天池,也是他们照映江南丝竹、

洞庭渔火和泰山日出的镜子。客人来了,第一站总是去天池,就像是进

了家门歇在客房。照一照镜子,叠映出两种伤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些古丝绸路上诗的遥想,有

足够的理由提醒那些只到过天池的人,最好别说自己到过新疆。

只体会到白杨俊秀挺立蓝天,也别说自己到过新疆。

小时候,曾经有一本书让我着迷。那上面将塔里木河描写得神奇而

美丽。现在我知道的事实是,当年苏联专家曾经否定这儿可以耕种。沿

着天山山脉脚下的公路往喀什走,过了达坂城不久,便遇上大片不知名

的戈壁,活着的东西除了一股股旋风,剩下的就只有像蜗牛一样趴在四

只橡胶轮子上的汽车了。戈壁的好处是能够让筑路工的才华,像修机场

那样淋漓尽致地发挥。往南走,左边总是白花花的盐碱地,右边永远是

天山雪水冲积成的漫坡和一重重没有草木的山脉。汽车跑了两千多公里,

随行的兵团人总在耳边说,只要有水,这儿什么都能种出来!几十万平

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水就是生命。兵团的人说,胡杨也分雌

雄,母的长籽生絮时像松花江上的雾凇。胡杨花絮随风飘散,只要有水

它就能生根发芽,哪怕那水是苦的涩的。

1949年毛泽东要自己的爱将王

震将部下带到北京,作为新中国首都的卫戍部队。将军却抗令请缨进军

新疆屯垦戍边并获准。爱垦荒的王胡子将他的部队撒到新疆各地,随着

一百二十个农垦团的成立,荒漠上立即出现一百二十个新地名。在墨玉

县有个叫四十七团的地方,那是一个完全被沙漠包围的兵团农场,由于

各种因素,农场的生存条件已到了不能再恶劣的程度。农四十七团的前

在什么都敢做的时代,敢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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