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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以上三段文字,是目前流传比较广的所谓《六世达赖喇嘛情

歌》,或者叫《仓央嘉措情诗》。

仓央嘉措,这个在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中很难出现的一个名字,

带有明显的少数民族特征。他的身份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第六世达

赖喇嘛;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所谓的“诗人”。

如果没有这几段精致优美的文字,我们很少有人会记住仓央嘉措

这个名字。是它们的流传,让我们知道了仓央嘉措的存在,并与六世

达赖喇嘛对号入座,并由此,让我们对藏传佛教产生了兴趣:它的神

秘,它的美丽,它的若隐若现的奇迹以及由着这奇迹生发的想望。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如果有人询问其他历代达赖喇嘛的名

字,绝大多数人是无法说出的。而只有第六代——仓央嘉措,广为

人知。就如同我们熟悉清朝历代皇帝的年号,却只不过仅仅能叫出

玄烨、胤禛等少数几个名字来一样,若问咸丰、同治的名字,大半

还是知者甚少。

然而,也仅限于此。因为,这三段文字跟仓央嘉措一点关系都

没有——嗯,话也不必说得这么绝对,还是有一点点关系,那就是

张冠李戴——它实实在在是个现代的汉族人写的,却被大多数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