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我在宝岛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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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grew up in Taiwan
一个档次。等我上了小学,才出现牛肉面这样更高档次的面。
在村里,一大清早上学就必然经过这几个小店小摊,早饭也就这
么打发掉。下午放学后,村子广场上会多出两三个摊子,喜欢吃咸的
就去臭豆腐摊上来盘臭豆腐,喜欢吃甜的就去豆花担来碗豆花,或是
去买几个车轮饼,不觉得饿但是口袋里有几角钱的,就可以去香肠摊
打香肠。
臭豆腐和粢饭团应该都来自沪宁一带,台湾本地原本没有这号
吃食。臭豆腐是用新鲜豆腐在臭卤水中浸泡发酵进而使豆腐内部松
散,小贩先油炸一遍,炸得臭豆腐个个金黄金黄的码在油锅边,客
人来时,再一横一竖两刀分切四块回锅再炸,炸得内嫩外脆后就捞
起,配上酱油、香醋、麻油、蒜泥后即可上桌。不过,会吃的都要
老板加一勺豆瓣酱和一份四川泡菜,这一点当时小屁孩的我就一直
不明白为啥沪宁老乡的臭豆腐要加上四川老乡的豆瓣酱和泡菜。
也许这“混搭”二字就是眷村菜的特色吧!大江南北只要能吃的
菜兜在一起,就是八大菜系外的第九大菜系—台湾眷村菜。
卖臭豆腐的伯伯,对了,在眷村我们把所有和父亲同一辈的都叫伯
伯,这个伯伯的发音不是
b5b5
而是必须发成
b0ib9i
,怎么来的?我不
知道,大家都是这么叫。这个伯伯干干瘦瘦小小的,嘴唇右上方的肉少
了一块,整个脸看起来有点斜,说话有点漏风,听口音听不出是哪儿人。
我臭豆腐吃多了偶尔会听到伯伯和别人聊天,才知道他的右上嘴唇是在
打仗时被炮弹片削掉的。“差半寸哪,多这么半寸,小命就都没了。”
卖豆花的伯伯是个安静的人,一个挑子左右两个桶,一个桶里是
清水,清水里泡着七八个大瓷碗;另一个桶里就是白花花的豆花,要
吃的时候,他就从清水桶里拿出个碗,用块白铁皮做的勺,去另一个
桶薄薄地片下一层放在大碗里,片个七八层后加上一勺黄黄的糖浆,
几个小伙子就摇头摆尾地埋头猛吃。
豆花和豆浆一样,在咱们眷村也只有甜的。30年后去四川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