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996年12月初,我人生第一次落地首都北京,记得那时候首
都机场还只有一号航站楼。出了楼,坐上当年最新潮的夏利出租
车,我1.83米的身高、170斤的身子必须打横才能坐进去。出了
机场,上了刚建成的机场高速,两旁还没有现在的杨树林,左右
一眼望过去是无边无际的黄土地;向前看,是灰蒙蒙的天空,黄、
灰二色是我对北京色彩的第一印象。
机场高速尽头是三环,三环路估计也是刚建好,整条马路很
宽敞,空空荡荡,不似现在车水马龙。迎面而来的是一辆驴车,
没错,是驴车!驴子这家伙我在台北动物园才见过,现在居然让
我在北京看到实物了。驴车上载满了煤球,但不是球状,而是圆
筒状,中间分布着藕孔状孔洞,后来才知道大陆叫“蜂窝煤”。
记忆马上把我带回30年前,我在台湾上小学时,每天放学回
家,第一件事就是生煤球。生煤球是个技术活啊,得先掏空炉膛,
拿把斧头劈柴,把柴火劈得细细长长的,在炉膛里架起来,底下
塞张报纸,上头放些较大的木块,炉口对风,一把大蒲扇旁边备
着,等到火苗从煤球孔中冒出,方才大功告成。
日后,我就凭着这一手生火绝活横扫各类野外露营活动,特
别是童子军营队,每次野外露营……
“等等,你们有童子军课程?童子军是不是像我们这里的少先
队一样?每个人都打红领巾?”
“什么?内蒙古有四省?东北有九省?四川省西边还有个西康省?”
序
PREF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