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湖边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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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晨听鸟

每天早上我都是醒在鸟声中。我躺在床上静听,大约可辨出七八种

鸟。有一种鸟叫像冷笑。有一种鸟叫像凄嚎。还有一种鸟叫像小女子斗

嘴,叽叽喳喳,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似乎它们都把自己当作公主,把

对手当作臭丫鬟。

呵嗬嘿,呵嗬嘿,呵嗬嘿—这大概就是本地人说的“懂鸡婆”了,

声音特别冒失和莽撞,有点弱智的味道,但特别有节奏感,一串三声听

上去就是工地上的劳动号子。它们从不停歇地扛包或者打夯,怕是累坏

了吧?

我知鸟甚少,平时只能辨出最常见的麻雀、鹧鸪、燕子以及喜鹊。

有一种小鸟的眉毛呈黄蓝黑数色,艳丽多彩,针挑线缀的一般,想必是

人们说的画眉。另一种多黄羽,经常栖在我的窗台,想必是古人笔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