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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象太不正常了,白细胞只有一千多,血小板只有几百,每
一项指标你都不正常,必须做一次骨穿才能确定你什么病,总之是大
病,做好住院的准备吧。”医生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还是不敢相信医生的话,我说:
“怎么可能呢,我觉得我身体挺
好的啊。”
医生把病历本塞在我手里不再理会我,我默默起身往外走,我听见
医生在我背后喊:下一个。
输液大厅里几乎坐满了病人和家属,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着丧,虽
然能闻见消毒水的味道,但我却感觉到秽浊之气随着护士的穿梭在涌
动,我不想但不得不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把药水递给护士,在角落坐
下等待护士给我扎针。
我心里乱糟糟的,我只知道我可能得了大病,有多大却想象不到,
就好比有人告诉我我明天要游过一条大河,却没跟我说那河到底多宽,
水有多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游过去,我会不会淹死在河里?明天,
该死的明天,明天就是那只该死的靴子,我希望它早点儿掉下来。护
士叫着我的名字,我点头应答,针头扎进我手背,刺痛,我咬着牙忍
住想尖叫的心,瞪着眼把眼泪忍了回去,这一切不是做梦,这一切只
是开始,我得尽快地做好心理准备。
小猪发信息问我有没有到医院,我拍了一张打点滴的照片发过去
说已经在打退烧针了,让她不要担心。医生跟我说的话我没有告诉
她,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大卫,我不想成为
别人的包袱,我想我一个人可以承担,在我今天打针忍住了尖叫大哭
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可以。可是此刻我很想听一听大卫的声音,我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