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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用呢,自己靠什么护身呢?他那种人肯定干了不少龌龊事,给他护身

都白瞎了。”丹尼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几个烟圈,伸出手指把烟圈一个一个戳

散了。

“算了,给都给了,反正我也不信那玩意儿。”

我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刘部长干过什么龌龊

事儿跟我送他护身符也没什么关系吧?

丹尼是我们公司平面设计师,也就二十四五岁,瘦瘦高高,打扮得

挺潮,却是特别传统的一个人。我们最近在同一个项目组,经常约着来楼

梯口抽烟顺便说说其他组的坏话。有人说两个人的友谊是建立在说第三个

人坏话的基础上,这句话基本是真理,我和丹尼的友谊就是这么产生并随

着要说坏话的人越来越多而越来越牢固。我们一起骂甲方骂代理公司骂印

刷厂骂老板骂我和他都不喜欢的所有人,但是烟头一掐,我们还是对甲方

有求必应对代理公司印刷厂老板和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笑脸相迎,这时的我

和丹尼都有同一个内心OS:揾食不易。

我和丹尼抽烟的时候又顺便聊了一下工作的事情,一个logo已经

改了十几稿,晚上还要加班再改。我拍拍丹尼的肩膀说:

“别怕,咱们

夜宵吃顿好的。”

丹尼推开防火门,在地上捡了几张外卖的传单递给我说:

“你看

看这几家有没有好吃的。我没啥要求,吃点儿湖南菜就行。”

丹尼是湖南人,无辣不欢。我朝丹尼敬了个礼:

“遵命。”

夜里十一点,我提着快餐盒饭什么的走在黑乎乎的走廊里,只有走廊

尽头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光和窦唯的歌声,窦唯在唱“幸福在哪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