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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得知这次旅行，保证忠贞不渝，信守诺言。他早就父母双

亡，成为家产的主人，只需征求监护人的意见；此外他的意愿也不必

担心遇到任何障碍。而老人这方面，也愿意扮演和事佬的角色，促成

两个年轻人的婚姻。不过他觉得他们第一次相会实在奇怪，警告今后

如无姑娘的父亲和公证人的同意，绝不能重演。

可以想见，骑士刚听吉罗叔叔说了几句，就惊诧到了极点。于

是，老人向他讲述了在歌剧院相遇的情景，那个幽会的奇特场面，以

及更为离奇的求婚。骑士简直难以想象会有这样的传奇故事，然而他

又不得不承认，人家可是严肃认真对他谈的；他头脑里立刻产生了我

们预料得到的异议。

“有什么办法呢？”他对吉罗说道，“让两个同样不幸的孩子结

合？我作为父亲，家里有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不够吗？难道还要给她找

一个类似的丈夫，增加我们的不幸吗？难道我就命里注定，身边只有

为世人所鄙弃、所歧视和可怜的人吗？难道我就应当同聋哑人相伴一

生，在他们可怕的沉默中活到老，由他们的手给我合上眼睛吗？上帝

知晓，我并不炫耀我的姓氏，但这总归是我父亲传给我的，难道我还

要留给既不能签字又讲不出来名字的不幸者吗？”

“讲是讲不出来，”吉罗说道，“但是签字，那可得另说。”

“签字！”骑士提高嗓门，“您丧失理智啦？”

“我明白着呢，这个青年会写字，”叔叔回敬道，“我可以向您作

证，证明他甚至写得很好，很麻利。他的求婚书还在我兜里，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