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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吉罗外叔公不禁叹道：

“只有不说话的人，干起事来才这样痛快。”

他想了一下，又高声说道：

“对了，忘了这茬儿了，我只是她的外叔公，不是她父亲。还得

请求她爸爸的同意。”

九

要征求骑士同意这样一桩婚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倒不是

因为他不为女儿好。前面我们已经看到，他总要尽一切可能减轻女儿

的不幸，可是眼下这件事情，却有一种几乎难以克服的困难。要把一

个身有严重残疾的姑娘，嫁给一个天生就有同样残疾的人，这种结合

如有什么结果，那很可能只会给人世增添不幸的成员。

骑士隐居在自己的庄园里，心情始终极度哀伤，继续过着孤寂的

生活。德·阿尔西夫人葬在园子里，坟墓围了一圈垂柳，远远向过路

人宣示她安息的简朴之地。骑士每天散步都会走向这个地点，在墓旁

一待就是几小时，受痛悔忧伤的折磨，沉浸在能勾起他痛苦的所有往

事的回忆中。

一天早晨，吉罗叔叔突然来了，正是在那里找到了他。老人撞见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带着侄孙女离开巴黎，回到勒芒，将

卡蜜儿安置在他自己家中等待他去斡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