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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来到院子里散步呢？

然而，那里确实有个人，卡蜜儿看见了。那人在马车后面走动，

望着她所在的窗口。过了片刻，卡蜜儿感到恢复了勇气，便回身拿了

蜡烛，手臂探到窗外，突然照亮了院子。与此同时，她又投去半恐惧

半威胁的目光。马车的暗影消失了。德·莫伯雷侯爵（正是他本人），

看见自己完全暴露了，他的全部反应，就是单膝下跪，双手合拢，以

无比崇敬的姿态仰望着卡蜜儿。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卡蜜儿手擎烛光俯在窗口，侯爵则跪在

她面前。罗密欧和朱丽叶只是一天晚上在化装舞会上见面，一见面就

海誓山盟，并且信守誓言。假如这对情侣只能用思想彼此诉说这种相

同的、在上帝面前永恒的事情，而天才的莎士比亚如果要把他们的形

象永久地留在大地上，那么想一想他们的头一种姿势、头一瞥眼神该

是什么样子呢？

要由两三级梯子登上一辆马车的顶层，如果每上一级就不得不

停一下，看看是否应当继续攀登，这毫无疑问是可笑的。同样，一个

穿着长丝袜和锦绣衣服的男子，从这辆车顶层跳到一扇窗户的窗沿儿

上，也是不够雅观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除非是为了爱。

德·莫伯雷侯爵一进入卡蜜儿的房间，就恭恭敬敬地向她施礼，

就好像在杜伊勒里王宫见面一样。他若是能说话，也许会向卡蜜儿讲

述，他如何逃脱了教师的监护前来，如何买通一名仆人才到她窗下守

夜，而当她离开歌剧院时，他又是如何跟踪而来，她的一瞥如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