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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几法里，人懒一点儿，或者死气沉沉，都能造成同样的后果。

卡蜜儿回到住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量用手势和眼神向外

叔公解释她需要什么，首先要一块青石板和一支铅笔。尽管时间有点

晚，该吃晚饭了，这种请求并没有难倒吉罗老人。他以为自己完全领

会了，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得意扬扬地给侄孙女拿来一小块木板和一

截粉笔，这是他怀恋建房所留下的宝贵念想。

卡蜜儿看到外叔公就是这样满足她的渴望，丝毫没有流露抱怨的

神色。她将小木板放在膝上，让外叔公坐到她旁边，让他拿起粉笔，

再抓住他的手，仿佛手把手要他写什么，同时不安的目光注视着他的

动作。

吉罗外叔公明白是要他写字，可是写什么呢？不得而知。“写你

母亲的名字吗？写我的名字吗？还是写你的名字呢？”为了弄清楚，

他就用手指头极轻地点了点少女的心口，她立刻点了点头。老人觉得

猜出了她的意思，便大大地写了卡蜜儿这个名字，然后沾沾自喜，非

常满意这样度过了一个夜晚。晚饭摆好了，他没等侄孙女就入座了，

而在这方面，少女向来无力同他对抗。

不等外叔公喝完那瓶酒，卡蜜儿绝不会离开餐桌；她看着老人吃

完饭，向他祝了晚安，这才腋下夹着小木板，回自己房间了。

她一插上房门，自己就动手写了。她先摘下帽子，脱下裙子撑

架，然后开始模仿外叔公刚才给她写的单词，十分认真，万分吃力。

她将摆在屋子中央的大桌子涂成了一片白色，又写又画，不知练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