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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猜出来了，彼此用眼色表示：我们两个都是聋哑人。

吉罗外叔公给侄孙女拿来斗篷和半截面罩，他的手杖也拿来了。

可是，卡蜜儿又不想走了，她重又坐下，俯在栏杆上。

当时，勒佩神父刚刚为人所了解。

有一次，他去圣维克托城壕街拜访一位妇人，看见两个做针线

活的聋哑姑娘，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须知这种慈悲本来就充斥他的心

田，一旦突然醒来，就已经显示了奇迹。他在这些受人歧视的可怜人

不规范的手势中，发现了一种丰富语言的幼芽，认为能够推广普及，

不管怎样，比莱布尼茨（德国著名数学家和哲学家，著作均用拉丁文

或法文写成）的语言更真实。他同大多数天才人物一样，将自己的目

标定得太大，也许有点离谱了。不过，已经很不简单了。不管以他的

善良有多大抱负，终归还是教聋哑人读和写。他又把他们计入人的数

量中了。他没有助手，单靠个人力量，致力于将这些不幸者组成一个

家庭，准备为这一计划奉献自己的一生和财产，直到国王将目光投到

他们身上。

坐在卡蜜儿包厢附近的那个青年，就是勒佩神父教出来的一名

学生。那青年出身贵族世家，人很聪明，但是天生有此残疾，如当时

人所谓的“半死不活”。他是首批接受跟著名的德·索拉尔伯爵差不

多相同的教育的人，所不同的是他富有。伯爵如果没有德·邦蒂耶夫

尔公爵提供食宿，就有饿死的危险。除了神父的课程之外，他们还给

他安排了一名家庭教师（正是在他身边看青石板的那人）；那位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