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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要抵制天谴的任何努力，还未着手做，就已经感到是徒劳的

了。她头脑里充满这种念头，不由得流下几滴眼泪。吉罗外叔公瞧见

了，正要猜测是什么缘故，看见她示意要离去。老人又吃惊又不安，

心里犯踌躇，不知如何是好。卡蜜儿已站起来，向他指了指包厢的

门，想要他把斗篷递过来。

恰好这时，她望见下面一层的看台上，有一个穿戴十分讲究、仪

表不俗的青年，手中拿一块青石板，正用白铅笔往上写字和符号，然

后举给旁边一个年长的男人看；那人似乎立刻看懂了，并以同样的方

式极为迅速地回答。与此同时，他们二人还伸屈手指，相互打信号，

看样子以这种方式交流思想更方便。

卡蜜儿一点也不明白，既不明白她看不大清楚的符号，也不明白

她不熟悉的手势；但是她一眼就注意到，那青年的嘴唇并不翕动。她

本来要走出包厢，却又停住了。她看出他们讲的不是寻常人的语言，

他找到了另外的表达方式，而不用通常说话必不可少的动作，即她根

本不懂又令她思想苦恼的嘴唇的动作。她万分惊讶，萌生了一种不

可遏制的欲望，不管这是什么奇特的语言，也要进一步了解一下，于

是又坐到她刚离开的座位上。她俯在包厢边上，聚精会神地观察那个

陌生的青年在做什么。只见他又在青石板上写东西，给他旁边的那个

人看。卡蜜儿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子，仿佛要中途截住。这一探

身，也引得那青年回过头来，瞧见了卡蜜儿。二人的目光一相遇，就

都怔住了，一时把握不稳，就好像彼此在极力辨认。继而，他们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