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乐。可惜这并不容易。卡蜜儿倒没有闹别扭，带她去哪儿都行，不

过，她绝不投入老人试图给她安排的任何玩乐之中。无论散步，热闹

聚会，还是观看演出，都不能使她动心；她的回答一成不变，出去就

穿她那身黑衣裙。

老瓦匠也很执著。正如前面说的，他在运输公司客栈租了一套

带家具的客房，是街上送货员随便指给他的一家客栈，他本打算只住

一两个月。他和卡蜜儿一住下来，一晃差不多过去一年了。在这一年

中，吉罗叔叔向她提议的玩乐卡蜜儿一概拒绝；不过，老人心肠好，

有耐心，同时也很固执，他等了一年也毫无怨言。他十分钟爱这个可

怜的姑娘，但自己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只能说是一种无法解释的魔

力的作用，将善心和不幸联结在一起。

“我真弄不明白，”他一边说，一边把瓶中剩下的酒喝下去，“究

竟是什么阻止你同我去歌剧院。这是很贵的，票就揣在我兜里；你的

服丧期昨天就结束了，这儿有两条新裙子；再说，你只要披上带风帽

的斗篷就行了，可是……”

他忽然住了口。

“见鬼！”他又说道，“你一点也听不见，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在那种地方也没有必要。你听不见，我不听，

我们只看跳舞就行了。”

善良的外叔公就这样唠唠叨叨，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就非讲出来

不可，从来不考虑侄孙女既听不见也不能回答这一事实。但他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