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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劝阻不了,甚至来硬的也无济于事。直到生理上筋疲力尽,她才倒

在停放她母亲遗体的床脚下。

可是不久,她似乎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可以说什么都忘记了。

有一段时间,她表面很消停,心不在焉,终日信步走着,也不拒绝别

人对她的照顾。大家以为她镇定下来了,请来的医生也同大家一样判

断错了:她很快发起高烧,神经过敏,症状极为严重。她病倒了,必

须时刻守护;她仿佛完全丧失了神志。

正在这节骨眼上,外叔公吉罗不顾一切,决心前来救护侄孙女。

“既然她现在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他对家中的仆人说,“那么

我作为她的亲外叔公,就要负责照看她,防止她出什么意外。我一直

喜欢这孩子,还多次向她父亲要她,好逗我欢笑。我不忍心看着她身

边没有亲人,这就是我的女儿了。眼下我先带她走;等她父亲回来,

我再把孩子还给他。”

吉罗叔叔信不过大夫,有一定的道理:他本人从未生过病,也就

不大相信会有疾病。尤其神经性热症,在他看来是一种幻觉,完全是

思想错乱,散散心就能治愈。因此,他决心带卡蜜儿去巴黎。

“你们瞧这孩子,”他还说道,“她很悲伤,总是哭,哭得也有道

理:一个人的母亲不会死第二次的。不过,母亲走了,女儿不一定也

跟着走,应当尽量让她想别的事儿。据说巴黎是最好的地方,我没到

过巴黎,她也一样;因此,我要带她去一趟,这样的旅行对我们俩都

有好处。再说了,哪怕只是跑跑路,这对她也只能有益无害。我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