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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这时，篙突然折断，两个汉子手破了皮，精疲力竭地跌倒在船里。

渡工会游泳，但车夫是个旱鸭子。情况十分危急。

“乔尔乔老爹，”德·阿尔西夫人向渡工喊道，“你能救我，救我和

我女儿吗？”

乔尔乔老爹望了望河面，又望了望岸边：

“当然能！”他耸耸肩膀回答，几乎是一副受了冒犯的样子，听不

得这样的问题。

“那该怎么办呢？”德·阿尔西夫人又问道。

“我用肩驮着您，”渡工答道，“您穿着长裙，裙子会托着您。您两

个手臂搂住我的脖子，不要怕，也不要搂得太紧，那样我们就得全淹

死；您不要呼叫，那样您就会灌水。至于小姑娘，我一条胳膊抱住她的

腰，另一条胳膊侧泳；我把她举出水面，都不会让她湿着。从这儿到那

片土豆地，也就只有二十五法寻（法国水深单位，1法寻合1.624米） 。”

“那么若望呢？”德·阿尔西夫人指着车夫问道。

“若望要灌点水，但是还能缓过来。他冲到水闸那儿等我，我会找

到他的。”

乔尔乔老爹跳下水，负载着两个人，他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他

不是年轻那时候，今非昔比了。河岸比他说的要远，水流也比想的要

急。他竭尽全力要游上岸，可是不一会儿就顺水流往下冲。天黑看不

见，不料突然撞到水中的一段柳木上：正撞着脑门儿，撞得很重，流出

的血模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