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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不当母亲！如果这种事情都可行，那么还不如死了吧？”

继而，她重又开始臆测，在心中设问：

“会发生什么情况呢？上天要命令我们做什么呢？上帝监护所有人，

他看见别人，也看见我们。他要把我们怎么样呢？这孩子会怎么样呢？”

在夏尔多奈不远处有一段过河浅滩，由于近一个月来雨水太多，

河水上涨，淹没了附近的牧场。渡工刚开始不肯让马车上渡船，说是

必须卸套，他只能运载人和马过河，不管车子。德·阿尔西夫人急于

回家看丈夫，不想下车，她吩咐车夫把车赶上船，说几分钟就渡过

去，这个河段她不知过了多少趟。

船到中流，开始随急水往下漂。渡工请车夫帮忙，说是要避免渡船

被冲到闸口。的确，下游两三百米处有一个磨坊，水闸是由小栅栏、木

桩和木板构成的，但是已经老朽，被河水冲垮，形成一道小瀑布，简直

就像一道悬崖峭壁。显而易见，渡船若被冲到那里，就会出大事故了。

车夫从座位上跳下来，他很想帮把手，可是船上只有一根撑篙。渡

工虽竭力撑船，但是夜又黑，又细雨霏霏，两个汉子什么也看不见，他

们时而轮换撑篙，时而合力，以便横渡到对岸。

水闸的哗哗声响越来越近，也预示着越来越危险了。船装载很

重，又有两个壮汉撑船顶着水流，因而往下冲得不快。篙在前方如果稳

稳撑住，渡船就能停下，横过来，或者打转。然而，水流还是太急了。

德·阿尔西夫人坐在车里，她惶恐万分，打开窗子，喊道：

“我们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