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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人生是静默

现在，黑夜将她包围了。

她久久陷入沉思。骑士移开目光，仿佛要急于回屋，但他站起来

后，重又坐下。德·阿尔西夫人也终于站起身，挽着丈夫的胳膊，一

同回去了。

到了晚餐时间，德·阿尔西夫人打发人说她身体不适，不想下楼

了。她待在自己房间，跪在跪凳上，直到天黑。她的贴身女仆受到骑士

的密令，几次进屋来监视，但问她什么话也得不到回答。将近晚上八点

钟，她摇铃叫来仆人，要她拿来给女儿定做好的衣裙，并吩咐人套车。

与此同时，她让人通知骑士，说她要去参加舞会，并希望他陪同前往。

卡蜜儿虽是个孩子，但身段极为曼妙轻盈。这可爱的躯体初具线

条，母亲给她打扮得又朴素又清纯。卡蜜儿整套装束就是一条绣花细

布白衣裙、一双白缎小鞋、脖子上挂的是一条美洲果实项链，头上戴

的是一顶矢车菊花冠。她得意地照着镜子，高兴得跳起来。母亲就像

不愿跳舞的人那样，身穿丝绒衣裙；等骑士上楼来，她把女儿拉到活

动穿衣镜前，连连亲吻，反复说道：

“你真美！你真美！”

德·阿尔西夫人不动声色，问仆人车是否套好，问她丈夫是否

去。骑士把手递给妻子，他们一道去参加舞会。

大家常听人谈及卡蜜儿，这回却是头一次得见。因此，小姑娘一

露面，就吸引了所有好奇的目光。原以为德·阿尔西夫人会显得尴尬

和不安，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她照常同人客气一阵之后，便十分坦

然地坐下了，根本不管每人以什么眼光注视她女儿，是惊奇还是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