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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切，脸上都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低声商榷该如何讲，有时干脆

抓住微不足道的一点大做文章，以便转移共同的想法。年轻的母亲坐

在他们面前，把女儿放在膝上；她敞着怀，还流下几滴奶水。如果拉

斐尔是这个家庭的，那么《座椅中的圣母》就能有个妹妹；德·阿尔

西夫人自己意识不到，因而显得更美了。

三

小姑娘长大了，自然既可悲又忠实地完成着它的任务。卡蜜儿

只有眼睛为心灵服务。她出世后刚睁开眼睛，首先就转向光亮；同

样，她的头一个举动也是追求光明。多么暗淡的一束阳光，也能让

她欣喜若狂。

等她能站起来，并开始学步了，她对周围所有的物品，都有一种

非常明显的好奇，总要走近仔细瞧一瞧，用手摸一摸，表现出一种掺

有畏惧和乐趣的敏感，近乎孩子的活泼，又初具女性的羞赧。她一见

到新奇的东西就跑过去，就好像要抓住并据为己有；然而，她跑到半

路，几乎总要回头望望她母亲，仿佛要讨主意似的。每逢这种时候，

她的举动真像白鼬 —— 据说白鼬一看见有点泥土和沙砾会弄脏自己的

毛皮，就会放弃要走的路线。

邻家的几个孩子来到花园，同卡蜜儿一起玩耍。她瞧着他们说话

的样子简直怪极了。这些孩子同她年龄相仿，他们说话，当然是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