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盛一碗,等于是挖了个洞,爸爸妈妈回来一看多不高兴呀。再说了,

一碗粥怎么热呀!”

黑印度说:

“一勺粥我都能热,别说是一碗了!”

姐姐见我们又要吵起来,连忙制止说:

“算了,再等一会儿,全家一块

吃吧。”

黑印度拍了拍饭桌,耷拉下眼皮默许了。

钟摆左摇一下,右摇一下,时间就让它给这么不经意地摇走了。半

个小时过去了,姐姐补完了袜子,灶坑的劈柴也奄奄一息了,院子里还

没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小时过去了,黑印度开始伏在饭桌一角打盹,我

和姐姐有些提心吊胆了,爸爸妈妈是否真的去死了?他们是不是抛下我

们不管了?我们的议论被黑印度听到了,他也没心思睡了,他抬起头,

用男子汉的口吻安慰我们说:

“你们不用担心,大人不会说死就死的。”

“对,他们不会自绝于党和人民的。”姐姐说。

“可他们要是真死了呢?”我忧心忡忡地问。

“那我就找他们算账去!”黑印度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还不得也跟着死呀,要不阎王爷能让你见他们吗?”我说。

黑印度打了一个寒战,姐姐则瞪了我一眼。

我们一旦把事情往坏处想了,就魂不守舍了。黑印度说他们可能选

择去小树林上吊,脖子被小绳一勒,命就没了,痛快!我则认为他们会

去水泡子溺水而死,因为这是个美丽的小湖泊,它的周围簇拥着绿草和

野花。姐姐呢,她想的比较恐怖,认为他们是去公路撞汽车去了。这样

思来想去,我们觉得他们已经死了。我先哭了起来,姐姐忍了一会儿,

也跟着落下眼泪。黑印度呢,他一直憋着嘴一动不动,后来也按捺不住

花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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