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每次放上少许的食,他说这样养鸟,鸟才欢实。否则,你一家伙
把它们喂饱了,得,它们就懒洋洋的不想动了,更别指望它们唱歌了。
妈妈的心情已然明朗了许多。姐姐又不失时机地告诉她,爸爸很惦
念她,向我们打听她上午游街时受没受委屈。这个苏修特务听到这番话
后,眼睛里就泛出温柔的亮色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嘟囔一句:
“这
么晚了,他别是因为上老梁家遭了白眼,想不开了,我得出去找他。”
姐姐这次主动把电棒拿出来,派给妈妈用。
妈妈消失在夜色中。姐姐望着已经凉透了的饭,嘱咐我不要让柴火
烧落架,说不准妈妈一出去就碰见了爸爸呢。
我让姐姐抓点黄豆来吃,她瞟了一眼盆底所剩无几的豆子,只抓了
一小把。她轻轻咕哝了一句:
“这黑印度也真是的。”
炕沿儿上放着好几个纸团,那是被姐姐揉皱了的决裂书。也许是让
爸爸妈妈这没完没了的互相寻找给打扰了的缘故,她写得很不顺畅。
我捧着盆子回到灶房,蹲在灶坑前,将火挑亮,一心一意地吃起了
豆子。我的虫牙多,到处是豁子,所以嚼起来很吃力。不过这豆子实
在妙极了,越嚼越香,豆子在我嘴里“咯嘣”响着,柴火则间或发出
“咔—”的一声脆响,似乎在为我的咀嚼而鼓掌加油。渐渐地,我吃
累了,觉得两个腮帮子酸痛,心想黑印度就是给我留再多的豆子也没用,
谁让我小小年纪的,牙却老气横秋了呢!
我很气馁,又很饥饿,灶膛的火微微熏炙着我,使人昏昏欲睡。正
在似睡非睡之时,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爸爸推门而入了!
“你妈还没回来?!”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听见他焦急的声音。
“回来了,又找你去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雪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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