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问我:
“你妈还没回来?”
“回来了,又走了。”我说,“找你去了。”
“她上哪儿找我去了?”爸爸进了里屋。
“那谁知道!”黑印度抢着说。
我跟着爸爸进了里屋。我说:
“妈妈没找着你,回来后换上了红色的
衣裳。她说是去找你的,可我看她穿得那么漂亮,不像是要去找人的。”
“你懂个屁!”黑印度抢白我说,“她穿得新鲜是要给臭老九看的!”
他胆大包天地把“爸爸”一词用“臭老九”代替了。
“可是天都黑了,爸爸能看清她的衣裳吗?”我脱下一只鞋,正欲
朝黑印度打去,爸爸温和地把我制止住了,他说:
“你是姐姐,要让着
弟弟。”
爸爸皱起了眉头。他走向茶柜,盯着那顶高高的纸帽子问我们:
“你
妈今天又游街去了?”
“去了。”姐姐放下笔,转过身来对父亲说,“是上午去的,下午她就
上地里干活去了,晚上回来时还摘了一篮子菜。”
“游街时没人打她吧?”爸爸问完话,又打了一个喷嚏。
“跟过去一样,没人打她。她戴着高帽子走,好事的人跟着看看。
除了杨菲菲往她身上扔了一个臭鸡蛋外,别人谁也没碰妈妈一个手指
头。”姐姐说。
“杨菲菲扔臭鸡蛋,还不是因为她把人家得罪了!”黑印度气势汹汹
地指着我说。他这次没叫我“二豁子”。
我说:
“谁让她骂爸爸妈妈了?她骂,我就揍她,我看是骂疼呢,
还是挨打疼!工人阶级的后代不都是铁打的吗,还那么不抗揍,一揍
雪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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