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以后,就搬着字典过来给姐姐当“援兵”,他问:

“你哪几个字不

会写?我帮你查!”

“你又不懂偏旁部首,你会查吗?”我不忘了敲打他。

“我不懂那个,可我会拼音!”黑印度理直气壮地说。

“你连平卷舌都分不清楚,你查个屁!”我怒气冲冲地说。

“是啊,我是个豁牙子,说话直漏风,平卷舌能分得清吗?”黑印度

在反击我时从来都是击中我的要害的。

我正要哭,姐姐吩咐我去灶房看看火,不要让它灭了,否则热菜时

还得重新点火。我怏怏不快地走向灶房的时候,听见姐姐对黑印度说:

“你先帮我查查‘遗臭万年’的‘遗’字怎么写。我在广播里听到过这个

词,觉得它很有劲!”

往火炭上横了两根细的劈柴后,我听见黑印度对姐姐说:

“找到了,找

到了,这‘遗’字的左边带个‘女’字!”我想他一定是把“姨”当作

“遗”了。别看我比姐姐矮三个年级,可我识的字比她多。我喜欢翻字典,

一次能记住五六个生字,我幸灾乐祸地想,让你相信黑印度吧,把“遗臭

万年”写成“姨臭万年”,老师看到后,还不得把腮帮子都笑疼了啊。

灶房没有开灯,但它并不黑暗。它的亮多半是借了里屋的灯光,光

从那里溜出来,一直探到灶坑前,似乎这光饿了,想去锅里找些饭来吃。

灶房的另一些亮儿,是因为火的缘故。它的光是暖红的,极像妈妈换上

的那件衣裳。横在火炭上缓缓燃烧的两块劈柴,看上去就像是两炷香,

燃烧得沉静安详,散发出淡淡的木香气。我喜欢这样的火,它不过分热

烈,又不过于呆板,是那种轻歌曼舞的火,温情脉脉的火。

我正出神地蹲在灶坑前看火,灶房的门响了,爸爸回来了。他一进来就

花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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