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男人黑点我看不错,像是有种的样子!”黑印度回敬我说。

“驴脸也黑!”我说。

“对,它还是个豁牙子呢,一叫唤那嘴就漏风!”黑印度恶毒地说。

我正要去灶房抓一块劈柴打黑印度,妈妈回来了。她满面焦急的样

子,一进屋就问我们:

“你爸爸还没回来呀?”

“你没见院子里有他的自行车啊。”我说,“回来了!”

“那他人呢?”

“找你去了!”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妈妈脸上的表情松弛了许多。她问我们:

“他是不是被雨浇透了?他

没把湿衣服换下就找我去了?”

“他没挨着浇。他穿了一件跟橘子皮一样色儿的雨衣,可漂亮呢。”

我说。

“那雨衣呢?”妈妈的眼睛跳了一下,问。

“在水缸盖上呢!”我跑到灶房,飞快地把雨衣取来。

那雨衣还湿着,就像夕阳映照下的一片湖水,看上去鲜润明媚。它

的身上还沾着几枚碧绿小巧的树叶,想必是狂风把它们从树上赶到行

进在山路上的父亲身上的吧。这树叶可爱极了,就像出浴少女留在身

上的几点皂花,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可是妈妈却用凄怨的眼神看它,

仿佛是她心爱的女孩子出去学坏了一样令她伤感。她有气无力地问:

“谁给你爸爸披了这么漂亮的雨衣?”

“肯定是个女的!”黑印度提着鸟笼回屋,他接过话茬儿说,“男子

汉谁用这么鲜艳的雨衣?”

妈妈的眼神更加愁苦了。她用手抚弄了一下衣襟,飞快地走进屋子,

花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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