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屋檐下已经干枯了的艾蒿吹下来了。它从窗前划过,就像一条灵

巧的腿,轻快地跳过一格一格的窗棂。这艾蒿是端午节时妈妈插上去的,

说是辟邪。想必这屋子已无邪气了,它就像一个兴完风雨的巫婆一样走了。

风不是一股,而是很多。在我眼中,它们有粗有细,有强有弱。菜

园的风,就是细弱的风,它们吹拂着肥瘦不均的菜叶时,阔大的叶片只

是微微动着,摇摆得并不厉害。所以白菜叶上的黑瓢虫不至于被晃得落

下来,在豆角花上嬉戏的蝴蝶更是安然无恙。而瘦的菜叶,也不过耸着

身子晃悠几下。可是你看半空的那些风,它们可就强大得多了。乌云被

吹得一抖一抖的,脸色越来越青。狂风还使乌云的脸出现许多裂纹,它

分明就要哭泣的样子。那些义无反顾撞向墙角的风,由于被碰了头,觉

得没了面子,便不再回头,干脆忍气吞声地自消自散了。至于那些奔跑

花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