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在无聊的会议上竟能在发言的嘈杂声中写上一点什么。只是在

城里住得久了,看厌了那永久被烟尘笼罩的灰蒙蒙的天,我就会有一种

逃跑的欲望。

这次我没有回故乡。故乡的亲人太多了,有时亲情对人也是一种打

扰。我选择的漠那小镇是一个有河流有山峦有草滩的地方。有了河,就

可以倾听流水之声;有了山,就可以寻觅飞鸟的踪迹;而有了草滩,散

步便有了清香的去处。而且,漠那小镇人口不多,交通不便,往来的人

极少,在这种环境中住上一段时日,会使心和文字都获得宁静。

镇长把我领到一户农家,这家的男人正在劈柴,见了我咧嘴笑了笑,

返身进屋提出一把钥匙,把它递到我手中。那把钥匙是黄铜的,个头很

大,油渍斑斑的。他递完钥匙后拍了拍手,问我:

“你胆子大么?”我以

为小镇治安不好,就问:

“常有偷盗的事发生么?”镇长自笑了一声,那

个给我钥匙的男人也笑了一声。他们那种讳莫如深的笑使我不知所措。

镇长说:

“你要住的房子是王表他爹留下来的,他爹死了三年了,房子一

直空着,他是怕你一个人住过去害怕。”那个被称作王表的人随之解释

说:

“我爹死后,我一领着小孩子去那里,小孩子就哭,不敢进那屋子。

这屋子就一直闲着没人去住。”我释然一笑说:

“我不会怕一个老人的魂

灵的。”

王表又吞吞吐吐地说,这房子他不能让我白住,每个月总要付给他

一些钱,不然别人会认为他让人白住太土鳖。我问他一个月要多少房

租?王表的眼睛飞快地转了几转,然后竖起两根手指头,说:

“一个月

二百块钱吧。要是你在这里过冬,柴火就要烧得多,再加五十块,柴火

我负责给你弄。”我当即预付了两个月的房租,然后拿着那把沉甸甸的钥

雪窗帘

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