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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先只怀疑她丈夫—— 我没有想到全村……”
大夫喃喃说着,一副被击中什么而要崩溃的样子。
医生所能做的,是多么少的一部分,我们每想起那个不知名
的村子,心里总有一阵抽痛。
独臂人
车从山路下来,颠得人七荤八素,车到半途,终于不去理会
尊严,大声叫停。
停下来以后,我和何大夫跑到路边去大吐,吐完了,用土掩
好,继续上路。
终于到了巴山,一个类似三岔路的地方,我跳下车来去买冰
汽水喝,自己觉得自己只剩三分像人了。
正在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子,他显然已经站在那里等
了很久。
“姐姐,”他叫了我一声,“你们就是从台北来,过两天要上老
象堂去看病的人吗?”
我当时被那样亲切的声音一惊,整个人醒了过来。
在台北也常被人叫姐姐,但习惯上叫的人只叫“张姐姐”,叫
开了连老一辈的朋友如王蓝也这样叫我。
但忽然在荒山野岭的小驿站上被陌生人那样亲切地叫一声姐
姐,心里的感觉竟是惊动。其实,“姐姐”一称在这个地区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