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跑到我的面前。
“姐姐,买枝花吧!”
我买下一枝,想了想,走到了那个吉卜赛姑娘的座位前。
她放下电话,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把花放到她的面前,又觉得这样有些冷清,于是补了一句:
“愿你不
再哭泣。”
姑娘拿起那枝花嗅了一下,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感激,也有
笑意。
她脸上的泪水甚至都还没干涸,便站起身来,走向舞台。
她把那枝花递给了愕然的歌手,她对他说了什么,歌手的腰渐渐直了
起来,他接过花,在上面轻轻一吻—然后随手一抛,身后的鼓手接住了
它,几个男人大笑起来。
音乐响了起来,那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吉卜赛姑娘跳上台,随着歌手一起热烈地扭动了起来,裙摆飞扬。
那个惹她哭泣的手机被孤零零地遗忘在餐桌上。
一家四口和我都站起身来为他们鼓掌。酒鬼被吵醒了,他揉着惺忪的
睡眼给姑娘吹口哨。
侍者笑呵呵地推给他一杯热热的醒酒红茶。
有一些路人听到音乐声,陆续拥进这间小酒馆,他们喝着彩,打着节
拍,吆喝着让老板多开几瓶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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