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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是毒,也是解药

候,发现我们寝室的寝室长阿坤跪在我的床上正在叠我的被子。我拍拍他,

露出疑惑的神色。阿坤转过头,轻快地说:

“没事没事,我们都懂你的难

处……”

然后就是军训完回到寝室的时候,另外一个室友在帮我擦桌子。看见我

回来了,他立刻对我说:

“你就坐那儿休息,这点事儿我来。”然后就自顾自

地埋头苦擦起来。直到有一次看到阿坤在洗衣服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我脸盆里

的脏衣服和脏内裤拿到他水盆里一起搓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把小鱼找了过来,在纸上写给他:

“我不是哑巴!我只是声带做了手

术,暂时不能说话。”他看了后无比尴尬,因为“周思成是个哑巴”这种话

是因他而起,他似乎也明白,消灭谣言的任务也落到了他身上。

不出所料,当晚隔壁寝室的夜谈会话题便立即成为了关于我的谣言澄清

大会。“周思成是声带做了手术,所以不能说话,并不是哑巴。”一听便是小

鱼的声音。阿坤突然问:

“啊,你不是哑巴啊?”——没错,由于一开始我

不说话,我们寝室便从来没有夜谈会的习俗,而那段时间里,理所当然就养

成了我们倾听隔壁谈话的习惯。我点了下头,可是突然意识到在黑暗中这个

动作应该非常荒谬,于是继续沉默。而他的那一问中,似乎充满了对帮我洗

了无数条内裤的悔意。

结果第二天我刷完牙,他仍是跪在我的床上帮我叠被子,我仍是充满疑

惑地望着他。“没事,”他觉察到了我的存在,“做完手术也是很痛苦的。”他

没头没脑地说。天知道昨天一整夜他对自己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

于是小鱼和阿坤迅速跟我热络了起来,我也总算找到组织,虽然这个组

织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有两个寝室长,加一个不能说话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