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摩西奶奶对现当代艺术的影响

45

图7.印有摩西奶奶油画作品《7
月4日》细节的纪念邮票，发行
时间为1969年5月1日

拥有自己的摩西奶奶（年资较浅版）。”

18

随着摩西奶奶100岁生日临近，她经历了又一次标签的更换，

而人们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把她的标签定为艺术家。她和她的作品都

没有改变，但是，人们欣赏和理解它们的背景环境改变了。摩西奶

奶的人格面貌和艺术理念超越了自己在胡希克山谷的农场，超越了

民间艺术，超越了本土主义，超越了现代主义和抽象表现主义，甚

至超越了名人的范畴，达到了一定高度，已经成为了国家自我想象

的一部分。赞助她百岁生日派对的荣誉委员会包括“美国前总统杜

鲁门和其夫人、埃莉诺·罗斯福、欧文·柏林、琼·萨苏、怀特·迪

士尼、莉莲·吉什和桑顿·怀尔德”

19

。 这一名单反映了一种年龄的

体量。1960年《洛杉矶时报》的一篇小随笔也反映了这一问题，随

笔作者在文中告诉读者，摩西奶奶百岁生日“为社区的老年人展示

自己的绘画和其他爱好提供了一次机会”

20

。 所以，摩西作为艺术

家甚至进入了美国人关于老龄化和老龄问题的讨论中，100岁的摩西

奶奶，在不同人眼中代表不同的意义。

在约翰·肯尼迪写给摩西奶奶101岁生日的贺词上，他写道：

“您

的画作和影响力继续在我们国家的生活中发挥举足轻重、意义深远的

作用。”

21 

正是摩西，在我们国家生活中烙上了挥之不去的印记，她

1961年的离世在她一直影响到今天的生命中只是一件次要的事。1969

年，摩西奶奶纪念邮票发行（见图7）。她的作品成为20世纪70年代

民间艺术复兴的重要组成部分，在80年代开始的“界外艺术”争论

中，她的作品又成为了一种参考，影响力一直持续至今。近来关于文

化与艺术价值的学术成就也引起了对摩西奶奶的再次思考。她的作

品一直引起艺术家、艺术馆馆长和历史学家的讨论，他们在思索一

种将图像和记忆跟我们对意义的认知连接起来的方式。正如一位评

论员所说，她的画作“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建立了一座似乎可以连接

未来的桥梁”

22

。 摩西奶奶在记忆和想象的奇思之中滤掉一些具体的

时间和地点，成功地将她自己的生活转换成一种主题。

摩西对于未来的潜在利用也是值得思考的。当然，她绘画中描

绘的田园世界越来越远，低微的出身、家乡本土、家庭与和平的主

题却历久弥新。随着因特网成为又一股推动文化全球化的力量，自

我认同的问题继续塑造我们的文化政治——差异性政治。认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