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摩西奶奶对现当代艺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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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茨深信，美国艺术家应该在作品中表达国际视角而不是本土

视角，他宣称美国真正的新时代画家应该“关心世界正在发生的事

情，而不是一些地区的大草原或是当地的养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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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50年代，对本土主义的谴责变得更加尖锐了。1947年，

本土主义艺术启发霍尔马克卡片公司印刷并销售了1600万张摩西奶

奶圣诞卡片，却在1950年彻底盛极而衰，落在了时代后面。1951

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组织的美国艺术展拒绝加入摩西的作品。

艺术界变化无常，所有与美国风景运动有关的艺术家都发现自己在

职业上陷入麻烦之中。包含本土的、故事性的、说明性题材的整个

艺术分类（同样也是这一分类增加了摩西的新英格兰生活题材绘画

的可靠性）葬身一场大火之中。本土主义艺术家的绘画被冠以保守、

恐外，甚至法西斯的恶名。作为回应，很多艺术家放弃了自己的具

象风景风格，转向抽象。还有一些艺术家，比如查尔斯·伯奇菲尔

德，将自己的作品对内转向一种更加个人的或具有心灵象征意义的

表达形式。这样的转变不适合摩西奶奶，她继续将她知道的故事和

地方画下来。

20世纪50年代，美国艺术世界第二个变化（与本土主义崩塌

有关但又区别于它）也影响了摩西的艺术独立性。战后，让美国人

重新认为自己在国际舞台上是重要玩家的乐观主义创造了一种环境，

让国内很多艺术家因为自己过于明显的地方主义而感到窘迫。某种

程度上，美国画家似乎在现代艺术上一直试图为达到某种标准而追

赶，他们总是在每一个激进的风格上晚了一步，从印象主义到野兽

派再到立方主义。战后的挑战激起了新一代进取心十足的画家、评

论家和博物馆专家，他们开始创立一种适合美国全球卓越地位的新

艺术形式。

如果旧的艺术缺乏独创性，有些粗野，属于小圈子，浅显易懂，

那么新的艺术就是原创的、世界性的、大气的和难懂的。如果旧艺

术专注社区和地区的细节，那么新艺术就在探索超越本土的自我与

普遍存在的文化。到1955年，被称为抽象表现主义的艺术风格完全

发展成一种艺术。抽象表现主义作为一种风格和一种文化表现很快

成为一种艺术形式，美国官方的艺术文化将其吹捧为自己原创的艺

术。1958年，现代艺术博物馆组织了一场以这种新风格为特色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