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摩西奶奶对现当代艺术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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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定会记住20世纪艺术史上一系列严谨的“主义”。

在过

去百年，艺术家们根据其在诸如野兽派、立体主义、表现主义和概
念派运动中的位置进行排序，而这些运动又按照彼此关系进行排列。
一般认为，这些标签几乎涵盖了我们需要知道的现代艺术史的全部，
并且从一个运动到下一个运动是一种有逻辑的、永恒的进程。有时
艺术家们似乎屈从于“商标”，不亚于软饮料和名牌牛仔裤对于商标
的依赖。一个艺术家的风格标签决定了他（或者更加少见的她）在
国家博物馆和画廊的等级体系里的位置，正如制造商的商标决定了
其产品是在内曼·马库斯（美国以经营奢侈品为主的高端百货商店）
还是在凯马特（美国一家大众化廉价超级市场）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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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艺术史的标签仍然有用，但在与摩西奶奶一次认真的邂逅

之后，我更加怀疑艺术史的标签能否说明一切。尽管摩西和她的艺
术在20多年的职业生涯中变化相对不大，给她贴的标签却经历了明
显的转变。摩西一开始的“发现”是推崇自学成才的艺术家或民间
艺术家的艺术潮流的一部分，她的画作，抑或创作环境，与同时代
的约翰·凯恩、霍乐思·皮平、莫里斯·赫什菲尔德并无本质区别。
然而，摩西与这些民间艺术家不同的是，她越来越受欢迎。她是被
媒体称为超级明星的艺术家之一，也很可能是她所在时代最成功的
女性艺术家，不过，摩西在战后美国绘画史上却令人惊讶的默默无
闻。人们对她的忽视，一部分因为她的作品不属于任何一种公认的
现代主义艺术家的“主义”，有趣的是（正如朱迪思·E.斯泰恩在本

书中所指出的），即使女权主义者——会因对男性的偏见而即刻谴责
传统艺术史的等级制——也没能为摩西奶奶正名。摩西也没有受到
所谓的界外艺术的拥护者过多的关注，也许是因为她的作品太过快
乐，太过传统美，所以不符合标准。然而矛盾的是，对摩西的相对
忽视却可以在她极度的成功中找到主要原因：摩西成名前是一位民

简·卡里尔

1938年，摩西奶奶78岁作品，《雪
伦多亚河谷，南部分支》细节图

（见第14页）

纽约圣艾蒂安美术馆联合馆长，

研究摩西艺术的最权威人士

第一节 摩西奶奶和她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