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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版在光线照射下和立川版的比较,证明我们现有两套

完全相同的绘画。当两个版本中大量细节被放大比较,相同之处

显而易见。

这两个版本的不同之处现在被证明是画师的自由艺术创作。

在这些例子中,画师并未遵循原有的构图,而是以其个人的着

色风格给这些绘画添加了个人印记。这些是西藏画师所拥有的

有限的自由,或者可以描述为权限。因为即使在苏黎世版中,

这些画师也不被允许完全自由地发挥其创造力。他只可以从规

定的树木样式或者当时流行的风景画式样中加以选择。因此这

种自由只是一种从既定选项中选择的自由,而不是进行彻底的

新创作的自由。

这两个版本的同一性,或者再将彼得从拉达克获得的版本

包括进来,尽管我只研究了其中的一部分。这种同一性只有一

种解释,即我们回到最初的假设:这些我们讨论的版本来源于

同一套刻板,或者是对同一套模板的手绘描图。

如果记起稍早讨论的木刻版印的特点,我们可以排除手工

绘画的可能性。这些特点是:书左页咒语的线条以及苏黎世版

中图

241—243中用透光所看到的线条(插图3,10,11—13)

都是不规则的;书右页上图画线条和咒语外框线条的厚度也有

变化;线条上有污迹、断点和模糊。此外,正如插图

11—13所

显示的,立川版图

241—243和苏黎世版的绘图线条即使在最小

的细节上也有相同之处。同样,插图

3和4b的比较显示,咒语

的字体和位置在两个版中也是完全相同的。因此左页和右页不

仅是来源于木刻版印,而且立川版和苏黎世版都是用同一套刻

版印制的。在将彼得文章内所发表的图片与苏黎世版和立川版

相对应的图片进行比较之后,同样的规律也适用于彼得版。

作为结论,可以确定地说,我们手头的四卷本文献有一套完

整的原本,这一原本的前页印有本尊,反面则是该尊的咒语。

页面左侧空白处和每幅图下方空白处的藏文也来自原本。他

们表示该图所属的类别,例如“冉炯”

、页码(左侧空白处)和本

尊的名称(下方空白处)

。这些文字放在图片的黄色边界内,有些

地方原有的文字会透现出来。但是每幅图右边空白处的蒙文却没

有这样的现象,因此可以猜测原本内并没有蒙文,而是在修订时

添加的。

 图片的纸张和构造

瑞士国家博物馆实验室进行的研究表明,咒语和其反面图片

所用的纸张包含非常精细且坚韧的纤维(直径为

12微米)。粘在

图片背后的纸张亦含有坚韧的纤维,但是要比图片用纸的纤维粗

糙。这些纸张纤维可能来自瑞香科植物(瑞香属,种类包括紫花

欧瑞香和绿花欧瑞香)

在图片边缘的破损处,外面的彩图下方有一层白线。最初猜

测它们是铺满整个图片区域的底衬,随后进一步的检查发现,仅

在边缘区域有白线,它们的功能可能是用于增加黄色有机颜料的

强度。尽管对图片区域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但是没有在图片下面

发现底衬。从此可以得出结论,背面的咒语和前面的图像是直接

印制的,没有底衬。很有可能在着色之前在背面用了多张纸进行

加固,这些纸盖住了文字。在这一过程中,这些用来加固图片的

纸张黏合在一起,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右页增加额外的底衬是

不必要的。